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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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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3

現代日本的種種對於春野櫻而言都充滿新奇。

雖說已經成了咒術高專的校內醫師,但她不過也是無證上崗的,而在逐漸接觸到這邊世界的文化和規則後,櫻便開始打著“豐富自我,造福大家”的名號,拜托夜蛾正道幫忙購置、檢索了不少生理學與醫學相關的資料和書籍。

如此跟夜蛾解釋的:“兩個世界中的基礎理論稱得上是南轅北轍的,尤其是這邊,竟然會將醫學拓展出那麽多的相關分支,我想都了解一下。既然閑著也是在醫務室裏閑著,有東西看當然再好不過。”

夜蛾打量著她身後的那堆岌岌可危的書墻,友善提醒道:“下周學校要開始放寒假,明天有安排大掃除。”

櫻表示疑惑:“寒假?”

“就是給學生們放三周左右的假期,總得勞逸結合的。”

說完就匆匆踩著鈴聲離開了空間緊湊的醫務室。

這可有點難為櫻了,過去在忍者學校的時候,哪裏有什麽小長假一說,她的認知裏根本沒有這個概念。

可別說,木葉隱村的忍者到十二歲就會從忍校畢業,並組建小隊開始執行任務,其中不乏還有年僅六歲——她的蒙面白毛帶隊老師——就踏上戰場的逆天存在。

但在這裏,十幾歲出頭的年紀可還處在要接受義務教育的階段。

櫻在忍界可都就任於醫療部的主任醫師大半年了,結果如今搖身一變,竟成為在法律性質上還需念書考學、禁酒的未成年,跨度實在有點大。

伸著懶腰從椅子上站起來,在屋子裏僅存的空地上溜達了兩圈,櫻便開始琢磨怎麽收拾這些東西。掄掄有些僵硬的肩膀,她覺得比較著這涇渭分明的兩個世界偶爾也挺有趣的,然後笑著又感覺自己是在苦中作樂。

詛咒來源自於人類溢出的負面情感,寄生那些壓抑的負能量存在的同時,又反噬著人類,因此需要擁有著咒力且能看到它們的咒術師們將之祓除,以此來維護社會的穩定。

而她的體內並不存在咒力,同時也看不到詛咒,因此無法成為咒術師。

就像夜蛾等人所說,在這邊,她就好比是最尋常可見的普通人。甚至連自己最引以為傲的醫療忍術,都無法對詛咒留下的侵蝕傷害起效果。

老實說,如今的她不過是空空頂著高專醫師的頭銜而已,只能用醫療忍術給大家治療尋常的小傷小病,而一旦涉及到與詛咒相關的事情,櫻就會束手無策。

她的驕傲和求知欲可不會甘心安於現狀。

多學多思考來以備不時之需,萬事需經磨練才是她的忍道。

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放假後,櫻也只好離開校內的校舍,擡著十幾本還沒有讀完的書,回到早前高專為她準備的底層公寓,部分租金會從她的工資中扣除,不過這種面積不大的老式公寓的房租也算不上太貴,至少在櫻了解到周邊的物價後,是如此評價的。

僅二層樓的公寓,位於鄰近咒術高專所在東京都的埼玉縣埼玉市,對腳程極快的忍者而言,兩地間的差距並不遠。附近還有家圖書館,櫻常常會到那裏去看書。

是夜。

少女拎著從超市買到的蔬果,走在行人湧動的街道上。

看著繁華似錦的高樓都市,如此時候,櫻才會覺得這個世界是如此地令她生疏。

月色下星空難現,唯有曜如白晝的各色燈光在發亮。擡頭時,有一半的天空都是被拔地參天的大廈所遮擋的,再看不到威嚴的火影府邸和那些更上一層的巨大巖像。

櫻想不通,要真是曉組織的人將她送到這裏來的,那這人到底圖什麽?總不能是因為留著她一個醫療忍者在那邊,就能阻止他們各處作亂吧。

她覺得那樣的救世存在,應該是佐助的大哥宇智波鼬才對,或者是鼬哥的同族朋友止水哥。再不濟往下數也還有佐助和鳴人,前面幾個宇智波天才是年紀輕輕就開啟最強瞳術——萬花筒寫輪眼的。而最後那個從不輕言放棄的笨蛋役,則會搭配恰到好處的嘴遁和熱血。這麽一套軟硬兼施的組合拳試問有哪個敵人能扛得住。

反正被隨便就這麽扔到異世界的人,不該是她春野櫻。

未知的作祟者與面對詛咒的無能為力,讓櫻感到有點洩氣和孤獨。哪怕這些情緒在過去的十幾年中曾反覆出現又反覆被她克服過。可就像再強大的忍者,心裏也終究會有那麽塊脆弱的小角,偶爾被撕開一下也在所難免。

“你——”

正當櫻搗鼓著心裏那塊突然翹起邊邊的的小角時,突然迎面碰上了這聲問候。

她想得太入神了,都沒註意到差點撞到人。

小退半步後趕緊道歉,她說完便欲要擡腳離開,可沒想到卻被來者健碩的身形給完全擋住了去路。

碰瓷啊他。

櫻擡眼蹙眉與其對視起來。

“脾氣還不小,”身著薄衣的男人玩味地喃語被她聽了全部,而緊隨其後的更是其直白到過分的企圖,“今夜會下雪,能留下我嗎。”

哈?

?!

不過年僅十七的櫻發少女擡手指了指自己。

因過於詫異,此時的她全然已將幾分鐘前湧在心頭的落寞,以及面對攔路之人戲謔時的憤火,通通都拋於腦後。

驚訝地張嘴道:“你、我……我?”

她想自己應該沒理解錯這個男人的意思吧。

原來現代日本流行這樣當街對女高中生表示想要被收留,當然女高的身份是表面的比喻,可這真的不是犯罪嗎!

男人的嘴角橫著條疤痕,渾身充斥著不太友善的氣息,黑發疏於打理被風吹得淩亂,櫻需要仰起頭才能與之對上視線,心下當即覺得這家夥像只不屑討好人類的野貓,既蠻橫又冷漠。

明明說著訴求,眼裏卻始終淡淡的,並且他似乎沒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麽可值得不解和震驚的,只是與櫻自我介紹道:“甚爾。”

“我的名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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